啊啊,他記得在進帳篷之前確實是叫人隨便找個嚮導過來,看著掀簾走進來跨著大步一臉不可一世的嚮導,他幾乎要笑出來。
這次的戰場托勒真的是要興奮到壞了,殺起來手感滿分的敵方哨兵,天啊!踩斷對方小腿時竟然能悶不吭聲,就連他連著皮肉把肋骨挖下來時也只哼唧半響,那張緊皺眉頭到眼睛只剩一條細縫,混在冷汗中咬緊嘴唇硬撐著的表情實在是絕佳,堅持到那樣八成是誰又在傳言他會特別放過閉嘴不尖叫的人……哦,如果沒有表情的話他確實會失去興致,但是明明深陷痛苦卻死死咬緊牙關,甚至都快把牙齒給咬碎牙齦滲血的模樣,這讓他怎麼能放棄呢?
所以他特別花了一些時間,一點,一點的把人給慢慢拆解,他還特地到幾乎是最後一刻才把對方的下顎給扯碎,果不其然,一失去了能咬住的下顎他馬上就享受到混著血泡的哀鳴,連個字句都組不出來的喊叫,真是美妙又動聽,無論是聽了幾次都讓他興奮無比,甚至是直到現在他還能嗅到那股刻進鼻腔內的血鏽味。
要不是確信這股亢奮會在幾十分鐘後變得敵我不分,他可捨不得叫個嚮導過來替他整理一下。
誰知道走進來的人下巴抬得比誰都還高,用髮蠟向後抓出的髮型在他眼中和雜草沒什麼兩樣,充滿氣勢的挺著胸膛,那雙寶藍色的眼睛從上而下俯視一副世上唯我獨尊的救世主模樣。
哈,哈哈!
「你就是那個需要讓我疏導的哨兵嗎,S級的?算了沒差,無論是哪一級遇到我都是你的幸運,」乍看之下鍛練有素的身軀,雙手一個抬起極其理所當然的抱在胸前,手指輕輕在上臂皮膚敲打,「由我S級嚮導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好了,開始吧。」
高傲的沒邊,托勒諷刺的哈了一聲。
當然,能盡快幫他梳理精神自然是非常好,既然對方都說馬上要處理,他就往自己預先準備好的鎮靜劑摸去──直到聽見對方的下一句話。
「去把褲子脫了上床,我可沒空花時間幫你解皮帶。」
「……呵?」
看來他得回頭去找到底是哪個嘴巴只長一半的人去找來這樣一隻發情公狗了。
「屌腦(Dickbrain),在我把你大腦挖出來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只有屌之前,給我好好幫我做好精神梳理。」他難得的好心情現在變成十分手癢的暴躁,尤其是對方在自己身上從上到下細細審視的模樣,他開始思考把那對高傲的眼珠挖下來後,要不要也細細的把這個人的人皮給一條一條撕下來。
然後他就想到自己傭兵小隊裡總是在他旁邊求他不要再折磨嚮導的蒙德佛西,記得他好像每次都在抗議已經沒有嚮導願意主動過來他們小隊幫忙疏導了,但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沒人想主動過來,那就抓一個人來不就好了?他可是已經順應民意乖乖在疏導時給自己注射鎮靜劑讓嚮導方便處理,這樣小隊員還敢繼續廢話?
嗯,仔細想想或許還真的會,蒙德佛西唯一的優點就是會看他臉色才開口,不過一隻只有屌腦的發情公狗應該不會讓蒙德佛西那隻翻車魚多碎念幾次。